“互联网+”时代校园信息化:从虚假繁荣到有效推进
发布时间2018-06-28 16:40:50     作者:admin     浏览次数: 次

来源:《中国教育学刊》2018年第5期  作者:翟霞 冀翠萍

 

要:智慧校园是校园信息化发展的高级形态,是信息化工作本应追求的目标。然而,当前学界、政界、商界不遗余力地对此项工作的推动,表面上看起来精彩纷呈但真实效果值得商榷。回归信息化工作本身进行深层剖析,发现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可归纳为:认识上的思想意识偏差与定位不实际、数据上的信息孤岛难破与流动性不足、业务上的流程闭环与应用融合度不高以及用户的需求分散与资源聚合不到位“互联网+”带着开放、共享的鲜明标签作用于教育,欲使其成为校园信息化发展的新机遇,需要做到:业务应用从相对独立走向协同融合,数据资源从自用封闭走向共享开放,服务模式从被动获取走向精准推送,服务对象从少数部门走向单点全员。在推进的过程中要以用户服务为中心、以业务融合为主线、以数据分析为支撑、以提升应用为目标。

关键词:互联网+教育;校园信息化;智慧校园;教育信息化;数字化校园

 

当前校园信息化的新概念、新理念、新思路层出不穷,口号、叫法、名词推陈出新,有的信息化工作者开始追求标新立异、绚丽外表,企图通过新事物介入掩盖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建设工作变得盲从、缺乏理性,需要我们定位发展阶段、审视新事物的价值、剖析新理念嫁接的可能性,适宜的东西拿来为工作所用,从而坚定校园信息化发展道路和步伐。

一、智慧校园建设精彩纷呈但效果值得商榷

校园信息化经历了单机版、校园局域网、数字化校园等若干发展时期,已经到了校园信息化发展的高级形态——“智慧校园”。在2010年浙江大学就提出建设一个令人激动的“智慧校园”,同年南京邮电大学更是做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智慧校园”规划[1]。自此,智慧校园开始映入校园信息化工作者的眼帘。

(一)学术界在智慧校园上投入了很高的研究热情

在中国知网中以“智慧校园”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对2011年以来(截至2017年5月28日)的研究成果进行统计,发现共有期刊文献716篇,博硕士论文44篇,研究内容涵盖了智慧校园的概念界定、顶层设计、体系架构、关键技术以及典型应用等多个方面,黄荣怀教授就从教学环境的角度诠释了智慧校园的概念[2],在学术界引起了强烈共鸣。除了学术研究的蔚然成风,全国性的“智慧校园”会议也比比皆是,仅2016年就有“2016智慧校园规划与建设暨高校信息化治理创新实践研讨会”“智慧校园:2016教育信息化建设研讨会”等若干个,这些会议既有信息化主管部门也有行业协会、信息化联盟等主办。可以说,学术界在智慧校园上的研究比较全面,研究的视野也算开阔,研究的成果得到了部分肯定。但是,仔细研读文章就会发现,智慧校园的研究还停留在理论探讨或者体系架构的层次,具体应用的开展或落地推广还少有研究,关于应用效果的评析也付之阙如。部分论文或者报告虽冠以“智慧校园”的名目,研究或探讨的还是数字校园的内容,将数字校园阶段应该进行的工作纳入智慧校园体系中来,或者说本来处在数字校园建设阶段,由于“智慧校园”受人热捧,所以直接进入智慧校园阶段,而信息化设施或者应用并没有实现真正的“智慧”。

(二)地方政府先声夺人式地推进智慧校园建设

地方政府为了创新教育教学的模式、驱动智慧教育的发展,从政策、机制、资金上给予了很大支持。其中,江苏省政府出台文件《江苏省政府办公厅关于推进智慧教育的实施意见》(苏政办发〔2015〕24号),进行智慧校园建设省级重点部署和市、区县工作安排,陕西省教育厅开展“智慧校园”示范点创建工作。一些地方还进行了标准规范的建设,如地方院校牵头的《高等学校智慧校园建设与应用规范》(DB32/T3160—2016),这是国内首个智慧校园建设的规范性文件。但是,从国家和中央层面上看,无论是《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还是《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中都未提到“智慧校园”的概念,仅在教育部印发的《2017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点》中提到“要推动数字校园和智慧校园建设”,这是唯一可见的国家规范性文件,而文件中也明确指出数字校园和智慧校园并列,并且“数字校园建设”在前,这就说明数字校园建设中还有一些工作需要理顺、需要探索、需要解决,方向性、方针性的问题上还需要审慎,还没有完全过渡到智慧校园建设阶段,当然将“智慧校园建设”提出来,也是鼓励地方政府、学校、企业等社会各界进行积极探索和实践。

(三)信息化企业充当了智慧校园建设急先锋角色

从网络提供商、多媒体提供商到存储产品生产商再到教育企业无一不跃跃欲试,为智慧校园发展推波助澜。各智慧校园解决方案层出不穷,从私有云数据中心、智慧教室、校园应用一体化、移动校园等方面给出了技术和应用引导;教育信息化企业更是积极参与教育装备展览会,尽力宣传和展示自己的智慧产品与服务;有的企业还与主管部门合作,举办一些国内信息化研讨会,借助学术活动的契机推出产品,如腾讯智慧校园联合学友园教育举办“全国中小学智慧校园发展峰会”等。可以说,教育信息化企业在智慧校园领域深耕细作,确实推出了一些有价值的产品和服务,帮助信息化工作者开阔了眼界、体验了科技、了解了成果、创新了思路。但智慧校园广受追捧,也要归功于企业界的重笔着墨、大肆宣扬,有的企业为了迎合信息化发展趋势,为了博众人眼球,仅在原有产品的基础上花样翻新、包装营销,搞一些噱头名堂,听起来似有新意,但实际用起来还是老一套,导致学校应用重复建设,不仅没提升水平反而弄得不伦不类,延缓甚至阻滞了学校信息化发展的进程。

(四)智慧校园工作着力点不同,建设成绩参差不齐

什么是智慧校园,校园信息化工作者有自己的理解。蒋东兴认为,智慧校园要建立智能教学和生活环境,改变师生与资源、环境的交互方式,促进知识的交流传播与分享。[3]宓詠侧重于从服务角度来定位,认为智慧校园更强调按需服务、快速反应、主动应对。[4]至于怎样建设智慧校园,建设什么样的智慧校园,校园信息化工作者也有自己的实践探索。复旦大学建立以移动智能终端和一站式网上办事大厅为依托的信息服务门户。[4]常熟理工学院基于位置信息服务进行楼宇定位、手机扫描、手机拍照实现资产盘点的扁平化。[5]中国科技大学借助云计算平台精准记录并再现每个学生的生活方式。[6]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校园信息化工作者都这样谦逊、理性、务实地工作着,还存在着一些面子工程、形象工程,重视硬件环境轻视一体化、重视管理功能轻视教学科研、重视上新项目轻视资源利用等情况还不同程度地存在着,甚至有人认为有了无线网络这种基础环境就算智慧校园了,认为有了“RFID应用”这种点应用就建成智慧校园了,这样的认识误区也大有存在。

智慧校园是校园信息化发展的高级形态,是信息化工作追求的目标。从上面的评析可以看出,学界、政界、商界等都在不遗余力地推动学术交流、示范试点、产品推广与舆论宣传,企图抢占智慧校园建设的制高点,但信息化工作者作为一线实践者,还应该保持自己理性的思考,还要审时度势、因地制宜,认清发展现状和阶段,直面建设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与困难,不要盲目攀高或求大,这样才能掌握工作中的主动权,顺势而为。

二、当前校园信息化工作的问题与追因

这里抛开体制机制、资金来源、人才队伍、政策保障等外围条件,单纯从信息化建设工作的本身出发,来剖析当前存在的问题及问题背后的影响因素。

(一)认识上的思想意识偏差与定位不实际

陈丽教授认为,数字化校园是一个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有机结合的新型教育、学习和研究的校园平台。[7]照此来说,我们还有相当比例的学校甚至没有建成真正意义上的数字化校园,谈何智慧校园。而现实的情况是,谈校园信息化必冠之以“智慧校园”的名目,与智慧校园的百花齐放相比,数字校园问题的研究门可罗雀,有三个方面的情况。一是数字校园阶段成果丰富,从数据、业务、应用、服务上都已经完善,确实需要更高层面的引领,而智慧校园恰好能满足这个发展期待,所以就在对智慧校园建设倾注精力和心血。这种情况一般存在于信息化水平较高的高校,如北京大学在2013年就进行了智慧校园建设的构想。二是学校信息化起步较晚或水平不高,就赶上了智慧校园发展的大潮,于是越过数字化校园阶段进行智慧校园建设,建成校园网络平台、温湿度感应教室都算智慧校园的内容。这种情况一般存在于中小学,他们对于业务应用的需求、信息服务的需求相对较弱,而对多媒体教室硬件的需求相对较强。三是学校处在数字化校园发展的阶段,但是遇到了发展中的问题,这些问题涉及业务、数据、机制等多个层面,希望借力智慧校园解决这些问题或者湮没这些问题。这种情况一般存在于信息化正在发展中的高校,由于业务融合、数据交换、业务流程、用户服务等问题遭遇发展瓶颈。

(二)数据上的信息孤岛难破与流动性不足

信息孤岛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经过十余年的探讨研究,已形成解决问题的共识,即建立数据共享中心。但即使有完美的解决方案,我们今天还要提这个问题是因为“信息孤岛”的局依然难破,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数据标准的制定容易,推广实施难。数据标准是在遵循教育信息化相关标准的基础上根据本校业务需求的实际进行补充完善而成的,在建及待建系统都要在标准框定的范畴内进行,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比较困难的是已有业务系统的有效整合问题,由于各系统开发框架、技术平台不统一,系统几经换代,维护人员更迭、数据注释不完善、粗放式管理等原因,要理清业务系统的数据关系已经是困难重重,再谈数据整合更是举步维艰。二是业务数据被私有化,阻碍数据共享。业务部门是应用系统的使用者,也是业务数据的管理者和维护者,对业务数据有使用权,但现实情况是这种“使用权”变成了“所有权”,假以数据敏感、数据污染等各种理由来阻碍数据共享,业务数据囿于业务系统内部的同时,信息化工作者也被业务部门拒之门外。三是数据流动性不足,无法发挥其联合效应。建立了数据共享中心,各校园应用也将基础数据共享到数据中心,但校园各应用要素相对封闭,很难打破数据与教学、数据与科研、数据与管理、数据与服务之间的紧耦合关系[8],应用要素间的数据交互极少发生,业务数据基本不流动,数据的效率和价值得不到充分发挥。

(三)业务上的流程闭环与应用融合度不高

校园信息化应用的推进是由业务流程驱动的,一个流程发起到另一个流程结束,形成一个完整的流程闭环,这是独立应用建设的正常思路,但放在智慧校园数据共享、业务融合的时代,却有些不合时宜。微观上,基本的教与学两方面的融合度不够,教的方面自成体系,学的方面自成方圆,教学管理平台中的“课程信息”与网络学习平台中的“资源信息”各说各话,互相之间没有关联关系,难以推动教学模式的改革,更难以推动教育品质的提升。中观上,校内应用之间相互“割裂”[9],互相没有交集,教学系统负责教师数据(关注选题、课程数据,科研系统负责教师数据(关注研究)、课题数据,对教师自身来说尚且“教学科研不分家”,却在信息化应用上面各自为政,将本来密切的关系拆分开来,这就难以形成覆盖学校教学、科研、管理、服务等各项活动的整体联动的信息化应用环境。宏观上,放到整个教育信息化的大环境中,业务应用的独立性形不成抱团的意愿,也就没有主动进行数据开放与共享的需求,如果仅是硬性地将业务应用搬到教育资源共享平台上,那将成为一个摆设,发挥不了应有的效用。

(四)用户的需求分散与资源聚合不到位

校园信息化的触角已经延伸到学校的各个领域,参与信息化建设的部门越来越多,涉及的用户需求越来越分散,这其中就会产生博弈。从业务部门角度,他们希望所有的业务尽可能在一个系统或应用内完成;从教师角度,他们希望能快捷地看到自己的课程、评价、工资、绩效等;从学生角度,他们希望方便地查课表、充值缴费、考勤、打印各类证明文件;从校领导角度,他们希望能看到在校学生数、教职工学历构成、年度高层次科研成果等。每一类用户都有自己的诉求,在平衡与协调各类利益诉求过程中,学校很难形成一股信息化协同推进的合力,“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思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浪费资源,无法带来令人满意的用户体验。用户关注自己的业务领域,所以各说各话也就无可厚非,而信息化工作者没有做好需求的整合工作,放任各自的需求肆意生长,结果是用户需求杂乱、千头万绪,因此信息化工作者首先需要做的就是需求分析,引导用户从信息化维度出发来梳理需求,挖掘用户需求提前谋划,统一用户需求分角色服务。对于资源和应用来说,传统思维是用户来管理,用户掌握主动权,这样的结果是用户太累,需要不断从各个入口端查信息、管资源,信息与数据只是被动处理,对用户的服务支撑能力较弱,而事实上资源和应用是为用户服务的,如何让用户主动地有意愿地去使用资源才是问题的关键。

三、“互联网+”时代校园信息化的新追求

破解校园信息化的困境,走出一条让用户、建设者、管理者都满意的道路,考验着信息化工作者的智慧。“互联网+”带着开放、共享的鲜明标签作用于教育,能否给校园信息化带来发展的机遇?“互联网+”并不是互联网与其他行业的简单加法,而关键在“化”的成分上,它强调的是连接化、数据化、共享化、要素化以及广泛化,强调的是互联网与其他行业产生的“化学反应”。从教育教学来看,“互联网+”与传统教育孕育新的教育生态[10]MOOC学习、开放式大学等使普通人能够获取高精尖院校的优质资源,还可以获得人性化的学习体验,对传统教育形成有力补充甚至有所改造。对于校园信息化来说,“互联网+”为其发展带来突破口也提出更多要求。

(一)业务应用从相对独立走向协同融合

校园信息化应用系统是依据业务需求建设的,这种特性决定了业务应用相对独立,教务部门可以登录教务系统,科研部门可以使用科研系统,如果需要进行数据交换,也主要通过离线或者线下的一些手段。当前,校园信息化发展到“互联网+”的时代,没有哪个非涉密的常规业务是脱离网络的,也没有哪个应用要素是可以独立存在的,都不可避免地要与其他系统进行业务协同,可能教务系统要与人事系统就师资库信息协同,同时教务系统也要与工资系统就工作量或教学评价信息协同,人事系统与工资系统还要就组织机构信息协同,所以整个校园信息化的业务要素是紧密关联的,既要保证本身业务系统的相对独立,又要保证系统间应用的联动,“互联网+”要求业务流程是可协同的、业务应用是可融合的。

(二)数据资源从自用封闭走向共享开放

数据来源于系统,系统的相对独立决定了内部数据的自用封闭,然而数据只有流动起来,形成多要素数据和规模效应才能发挥应有的价值,孤立封闭的数据也就没有意义。要想利用数据,单纯一个应用系统的数据只能说明一个层面的问题,学校的事务由多个要素环节组成,要多个应用系统数据的共同利用才能完整描绘事务的真实情况。因此,“互联网+”要求整个学校的信息化工作要站在顶层设计的高度,建立数据资源开放共享目录、数据基础库、业务主题库等各类资源库,学校要素资源要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解决“谁来开放、开放什么、谁来用、怎么用、谁来监管”等问题,明确源头数据要保证数据的准确性,共享数据要保证数据的唯一性,流动数据要保证数据的安全性,形成开放共享的数据生态。

(三)服务模式从被动获取走向精准推送

传统校园信息化是“人找系统”,用户有需求的时候就会去使用系统,今天请假需要在协同办公系统走请假流程,明天登记成果需要在科研系统走提交流程,信息化业务应用是被动获取的,应用系统的并发访问量并不高,用户与应用间互动也不多。“互联网+”的要求是“服务到人”,只要用户有权限的应用都要主动推送到门户上,只要用户需要的提醒信息都要推送到用户的移动终端或办事终端平台上,提供便捷检索、标记手段,用户在门户上就可以使用所有应用,无须在各个业务系统之间频繁切换,根据用户使用频率、使用时长、使用内容等累计信息做个性化推荐,将用户最关心、关系最密切、使用最频繁的点应用推送到最好位置,做到应用服务的精准推送。

(四)服务对象从少数部门走向单点全员

传统信息化应用系统停留在管理的思维上,业务系统是为管理者服务的,有管理职能的部门或用户才有使用权限,一般用户要想使用或者查看,需要管理者单独开放权限,或者管理者查询并线下告知相关数据,这种业务模式就决定了信息化应用是面向一部分人、少数人且仅具有管理职能的。而“互联网+”的要义是开放、共享、治理,它要求“在线”“在网”的所有用户都能参与进来,用户范畴的扩大就意味着需求的增加,需求的增加就意味着权限的细化,权限的细化就意味着功能的分割,因此就需要分析校内每位教职工的职责、权利,并与信息化应用结合建立分组、角色、权限,最终为信息化应用的每个用户推送满足其角色需求的功能权限。

“互联网+”时代校园信息化工作的推进要义

令人欣慰的是,当前的信息化理念、信息化思路、信息化实践正在转变,“互联网+”时代校园信息化工作的有效推进将围绕着用户、业务、数据、应用展开。

(一)以用户服务为中心

以用户服务为中心,是校园信息化工作的要求,也是体现“以人为本”教育发展理念的要求,要充分考虑在极度扁平化的网络环境下如何规划信息化工作。以“用户”为中心体现在两个层面上。其一,以用户的需求为中心。校园信息化的用户群发生了由部门到个体、由局部到全部的变化,自然用户的需求也由原来的单一到现在的多样,由原来的“要我用”到现在的“我要用”,需要信息化工作者密切关注用户需求、跟踪分析用户需求进而引导激发用户需求,在尊重用户需求的基础上合理规划需求。用户需求是信息化工作的开始,也是衡量信息化工作是否“在轨”的重要指标。其二,以用户的体验为中心。用户体验良好的前提是对用户的深刻理解和准确描述,在整个校园信息化工作中有各种角色的用户,教职工、学生、校领导、管理人员、服务人员等,要考察用户的全生命周期,建立针对角色用户的节点模型,个性化的服务模型决定了用户的体验和服务的质量,也决定了信息化服务的生命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二)以业务融合为主线

在信息化应用组织分割、条块分割的状况下,如何重新规划业务流程、重新封装业务功能是当下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业务是根本基础,业务是主线牵引,应用建设要遵循业务的本质,采用面向服务的架构及相关技术进行业务融合。首先是原有业务应用功能碎片化。要抛开组织机制枷锁,将原有业务系统功能进行碎片化、细粒度化,跨越部门职责权限,重新梳理业务处理的真正流程,将碎片化功能接入服务管理平台转变为“服务”的形式进行统一管理。其次是组建业务流程柔性化。根据梳理出来的业务流程建立灵活可变的流程模型,当事务处理过程发生变化时,流程模型可以快速地响应支持,将流程模型注入服务管理平台,用于服务的审批和授权。最后是封装业务功能轻型化。根据流程模型进行服务装配,将装配完成后的轻应用推送给个人用户。当前业务流程规划要保持适度适中原则,流程过于细致会产生大量轻应用,流程过于粗犷又达不到业务融合的目的。

(三)以数据分析为支撑

云计算技术可以将校园中的结构化、半结构化以及非结构化数据组装起来,通过大数据挖掘等分析技术,在网络空间中建立校园的虚拟映像,以便从多个层面来把控学校的运行情况。首先,数据分析对教育教学有支撑作用。通过对学生图书借阅、选课、考试成绩等的分析,可以发现学生培养工作中的问题和不足,进而调整优化;通过对学生资源获取、在线学习情况等情况的分析,可以发现教学中的重点、难点,进而改进教学内容。其次,数据分析对校园生活有引导作用。通过对教室、自习室等基础设施热力图的分析,可以发现学生集中位置,从而避开热点寻找合适的学习地点;通过对社团活动的分析,就可以发现热点社团、冷门社团,从而根据自己兴趣有目的地参与。最后,数据分析对管理服务有预测作用。通过对一卡通消费数据的分析,就可以发现生活有困难的学生,进而有目标有针对性地去帮助解决;通过对电力、热力等基础设施的数据分析,就可以发现学校的能源结构;通过对教师教学、科研等综合情况的分析,就可以发现教师的发展方向,主动为教师提供急需的空间和资源。数据在学校的综合利用,既可以影响学生、教师,也可以为管理层提供科学规划和决策支持。

(四)以提升应用为目标

信息化工作要拉近用户与应用的距离,增加用户与应用的亲和度,提升用户对校园信息化的黏性,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一是角色决定应用内容。当前用户登录应用系统看到的功能是一致的,只不过根据权限有的功能可以使用有的功能不能使用。要提升应用的信度和效度,不做“无用功”,就必须推送与用户角色适配的轻应用。二是互联网化应用模式。移动互联网时代,人的工作、学习、生活是实时“在线”的,要提升信息化应用效果,就要保证应用的实时响应,通过短信、邮件、AppPush、微信、钉钉等多种方式让信息“零时差”直达用户。三是用户参与应用评价。现有的信息化应用中少对应用本身以及应用提供者进行的评价,用户在应用中的参与感差、积极性不高。要提升应用的深度和广度,就要赋予用户在业务应用中的“主人翁”地位,用户可以发起一个事务处理流程,可以查看事务处理的过程,可以对办事人员进行催促,可以对处理结果提出意见,还可以对业务应用进行评价,这样才能切实衡量应用服务的质量,进而达到提升应用的目标。

总之,校园信息化工作是一项很接地气的工作,一味地追时髦赶潮流炒作概念、过度包装,只会造成外表的鲜亮、内里的哀怨,也只会留下信息化是“砸钱”这样的负面印象。信息化工作还是要从学校用户出发、从现有业务出发、从已有应用出发,找寻用户需求与应用服务之间的差距,理解用户的行为与体验,借力新理念、新技术、新平台触达传统信息化服务痛点,激发用户积极性,建立用户与应用间的密切关系,形成信息化有效推进的正向合力,最终提升校园信息化工作的品质和效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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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中国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获2015年微软亚洲研究院合作研究奖[EB/OL].2015-12-04[2017-12-08].http//cs.ustc.edu.cn/xwxx/kyxx/201512/t20151204_23144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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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兰